【明日方舟丨快递组】劣质酒精
△CP：能天使×德克萨斯
△关于能天使与德克萨斯初见的妄想故事
能天使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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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龙门的早晨也是喧闹的，有时候你甚至会怀疑这座城市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安静。企鹅物流就像这座城市一样，好像不可能存在某天会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天。
昨晚企鹅物流举办了一场聚会，准确地说其实是一场送别会。莫斯提马将在三天后离开龙门一段时间，具体是多久没人说得清但是她在聚会上带来很多的酒。只喝高档酒的大帝独自端着高脚杯品味他的红酒，大帝坚信除了高档酒以外的其他酒都只不过是劣质的酒精。德克萨斯不这么觉得，实际上她对酒精的优劣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当莫斯提马成功把可颂喝倒了以后德克萨斯的眼神对上了莫斯提马的眼神。
“你不会想着把我也灌醉吧？”
“很难说，但是我今天想放过你。”莫斯提马晃了晃还剩一半啤酒的易拉罐良久开口道，“你喜欢派对吗，德克萨斯？”
“一般般。”
“我们拉特兰有一种神奇的魔法，这种魔法可以预知未来。”
“你从街头神棍那里骗钱的那一手？”
“你不觉得那样很有意思吗？对了，我可以预言一下你的未来不收你任何费用。我看看我看看......”莫斯提马使劲摇晃着大帝的红酒瓶然后对着光看了很久道，“不久后你会有个新搭档，你们会相处的不错而且她很喜欢派对、苹果派还有......很喜欢惹麻烦。”
德克萨斯没怎么听进去，她对大部分预言都没兴趣。但是莫斯提马看起来是那么胸有成竹，哪怕她一直那般游刃有余的模样。德克萨斯突然感觉事情也许会有点不对劲，她那归于本性的第六感在不断暗示她。但她此刻不愿意多想，毕竟惹麻烦的人还是不要来的比较好。
“占卜不准怎么办？”
“德克萨斯快尝尝这个，这个是苹果味道的pocky。”
莫斯提马没打算回答她什么，她又打开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啤酒泡沫粘在她的嘴唇上，就像卡通片里那样。
德克萨斯从不醉宿，她总是能在饮酒的时候合理控制好自己的饮入量。所以当她成为当天企鹅物流唯一一个没有因为醉宿而难受的要死的人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惊讶，但是她没有看见莫斯提马在哪里。莫斯提马从来没有醉酒过，即便她总说自己酒量不行。很快德克萨斯便在放在桌子上的红酒瓶底下找到了一封信，上面签着“不是莫斯提马写给德克萨斯”的署名。
德克萨斯习惯了同事这么干，莫斯提马八成是在聚会结束后就走了。
德克萨斯打开信封取出信纸，她自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但是，当德克萨斯看完信上写了什么的时候，她自言自语道，“我早该知道的。”看完信她就拿出打火机将信一把火给烧了。那可是她少收了一笔“托儿费”的证据。
在那张信纸上，长着漆黑色角的萨科塔人好看的字体是这么写的——我亲爱的同事，我的预言一直很准确，希望你跟我妹妹相处愉快。我知道你不会，但是可千万不要太宠她。
当然。德克萨斯在心里这么说。哪怕她完全不认识莫斯提马的妹妹，如果是中规中矩的拉特兰人但也不错，可是那可是莫斯提马的妹妹。德克萨斯心里很清楚，她应该向莫斯提马收一笔托儿费。
01.
能天使从不考虑后果，至少她母校里的每个学生每个老师都这么认为。
从拉特兰到龙门的距离以长度单位计算可并不近，红发的萨科塔人并不在乎这漫长的单人旅途里的孤独和无聊。她很会让自己在旅途中找到一点乐趣，她和汽车上的乘客一起听摇滚、和火车上的乘客打牌聊天，最后当她不知道换了多少辆载具到达龙门的时候她几乎带满了旅途上结交的朋友送她的礼物。
一个月前她的简历通过了企鹅物流的招募，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没有一家物流公司会拒绝一名优秀的萨科塔狙击手，特别是她这样拥有六把铳的萨科塔人。
拉特兰的十二月比龙门的冬季要温和太多了，这是能天使所没有考虑到的。现在她一个人站在陌生城市的街头，气温很低但是她的心里一点孤独的感觉都没有。老板说过会有人来接她来企鹅物流，不过离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现在她决定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要知道任何载具上提供的食物都不便宜，她现在可是还没正式入职的新人没有工资一谈。
“现在身上的钱吃一顿快餐完全足够。吃点什么呢？”能天使自言自语的穿过街道，龙门的街道两旁堆满了雪。雪后的都市总是很安静，安静到能天使踩在雪上面还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她将手塞进上衣的口袋，耳机里播放着她最喜欢那首歌。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到一座新的城市首先迎接你的必定是普通生活中的一部分对吧？
能天使初到龙门也是这样的，只不过迎接她的是企鹅物流在龙门的日常。就像对于食草动物来说它们的日常是吃饭睡觉躲避灾祸，而对于猛兽来讲为了生存总是要付出很多东西。当然并不是说企鹅物流的人如同猛兽一般生活，只是没有獠牙和利爪没办法在龙门站得住脚，不是吗？
能天使的确没有弄清现在的情况，也许她现在正陷入了某场寻仇行动。但初来乍到的她肯定是无辜的，至少她自己这么想。
她只是像其他新人那样带着仅剩的龙门币路过街头并逗了逗趴在垃圾桶上的流浪猫，谁会想到下一秒枪口就不懂声色地顶在了她的背部。
龙门真是个好地方，它乱得也恰到好处。
德克萨斯意识到自己要接待的新人不知去向的时候，正巧一辆黑色轿车刮花公司配给她的新车。
德克萨斯的新车，对她而言宛如诗人的新羽毛笔。她摸到那辆新车还没有四个小时，她开着新车还没接到她还有十分就会见到的新搭档，她下车准备打买包烟还没过一秒钟。那辆破烂黑车（至少在德克萨斯眼中的确是破烂。）就从副驾驶的车门上划了过去，两车碰撞的声音惹得她皱起了眉头，她不用看就知道那绝对是一条很长很深的口子。
那辆刮花她的车扬长离去，紧接着另一辆黑车在一阵响亮的刹车声后也撞上来的。精准简直就像是计划好了的，这让目睹了全过程的路人不禁怀疑是德克萨斯运气好还是有人要蓄意谋杀。德克萨斯更愿意相信后者，她对自己的运气好坏心里有数。
“啧。”
她今天的工作只有接待新人的，只有这个。但有些来路不明的家伙好像要故意给她增加点工作量。德克萨斯现在的心情很差，差到她绝对会让来路不明的家伙知道知道自己的刀有多锋利。况且，诗人不会放过折断新羽毛笔的无礼之徒，德克萨斯也不会放过让她的新车后备箱完全翻起来的家伙。
于是她望了望刮花她新车的那辆轿车，隐约可见轿车里有一个明亮的光环。德克萨斯叹了口气，她心里默默给莫斯提马记下一笔账并拉开了车门。
02.
汽车香水有一种让人头疼的气味，有时候很让人产生是不是真有人会喜欢那种香水的味道的质疑。能天使显然不喜欢那种香水的味道，即便她不会晕车但这味道实在让她有点反胃。
来龙门的第一天，她绝对想不到她被挟持进了车里在龙门的街头狂飙。能天使猜自己一定是被黑帮绑架了，至少以她的经验来看会在路上飙车飙到把路边停着的汽车车门刮画的烂车技也只有黑帮。虽然只是电影里看来的经验，但是有时候很准确不是吗？至少他们的着装看起来有够黑帮的，能天使一边活动手腕一边观察着车内的情况。除了开车的人车里还有两个人，跟她一起坐在后排的看起来是新入行的黑帮成员，他端着枪的手都不稳。前排两个人正在争吵，似乎是因为刚刚的刮蹭问题。
能天使一直靠在车窗上假装自己看街景，手则从袖口里摸出了小刀片。那可不是从市面上随随便便就能买来的小刀片，要知道做这份工作的人在袖子布料之间藏小刀片的重要性与摔跤运动员的防护用具差不多相等。她的小刀片，除了保养枪械她还会在闲暇的时候打磨它，绝对不比市面上能买到的差而且足够小巧。刚刚她看见了那辆被刮花了车的车主——一个散发着生人勿扰气质的鲁珀人，是个好看的人但是不够幸运，能天使能从车头看出来那是一辆新车。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招惹了谁！”
前排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坐在后排的新手显然有点不安。
“管他妈是谁，你要是不想被后面那辆车追上就闭嘴！”
“那辆车早就撞上路边的车，你知道她撞得是谁的车吗！”
“谁？你跟我说清楚是谁。”
“那是企鹅物流的车，你带着绑着企鹅物流的新人的车撞上了企鹅物流的车！”
“胡扯，咱们从绑架后面那个萨科塔到刮车都过去十几分钟了！”
“是啊是啊，我的老天，你他妈不会不知道你在绕圈吧？”
后排的新手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小声威胁能天使不要轻举妄动后将视线集中在前排的两个人是身上，“你们俩能先专心开车吗？后面还有人追着咱们好吗？”
“你在胡扯什么？追兵早就撞上企鹅物流的车了好吗？”
“真的假的？可是后面有一辆车在追咱们。”
“我知道我知道，说不定是企鹅物流的。”
说话的是能天使，她的小刀片的确好用。她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枪抵住了开车的人的后脑勺，“你们知道拉特兰的射击技术有多好吗？好到不仅了解枪而且能在你们想夺回来的瞬间打爆他的脑袋。”
企鹅物流的人是吗？能天使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鲁珀人，虽然还没正式认识，但是能天使想着以后和那家伙一起工作的话会不会很无聊？毕竟看脸的话，真是有点冷漠了。
她的新车，她犹如诗人羽毛笔的新车。她的工作，她接待新人的工作。德克萨斯的心情恐怕从来没有这么差过，她的眼神很明显是狼在追逐猎物才会有的眼神。如果被她平日里的同事看到肯定会被吓到，她也本想给新人留下稍微好一点的印象。可现在情况不允许。
那辆车的型号她记得，她还记得在几个月前她负责的货物在刚出龙门不久被人拦截，那些人用的就是这种型号的汽车。而现在，一个企鹅物流的新人，来自拉特兰的优秀狙击手要来龙门任职。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报复企鹅物流的机会的，就像之前追尾德克萨斯新车的那辆车来自另一个跟企鹅物流有冲突的势力一样。
想到这里，德克萨斯点燃了一根香烟。这个时候她需要尼古丁来让自己稍微冷静一点，即便她早已经用pocky代替香烟但尼古丁总是在有些时候不可替代。比如说，现在。
在她追过来一个撞角，那辆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德克萨斯眯起眼睛仔细看着车里那萨科塔人特有的光亮，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足够了。德克萨斯只要能明确能天使现在在车里的哪个位置就够了，她相信她的新搭档绝对是个大但的家伙。
德克萨斯将车开到了能天使在的那一边，她腾出一只手向后去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能天使坐在汽车的右边，这个位置对德克萨斯很有利。她的新车的驾驶位置在左侧，这给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当德克萨斯的刀刃打破了那辆破烂车的车窗，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新搭档。惹眼的红发还有更惹眼的光环和光翼，正如她同样惹人注目的性格。她看见德克萨斯的第一眼，德克萨斯能从她眼中看到喜悦。那不是得救的喜悦，绝对不是。
“哟你好，我是能天使。”能天使丝毫不在乎现状的自我介绍了起来，“你是来接我的那个德.......德什么来着？德萨克斯？”
“再见，企鹅物流见。”
“我开玩笑的，德克萨斯！”
能天使偏头看了眼德克萨斯敞开的车门，一手持枪另一手将背包跨在身上并打开了身后的车门。德克萨斯将车贴得很近，免得她的新搭档因为距离过远而被伤到。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德克萨斯。但是离开前我得送他们点东西。”说着能天使开枪了，她的子弹每一颗都是故意擦着车里那三个人的身边过去的，有的擦破了脸、有的擦破了衣服还有的干脆像是梦想成为理发师那般弄伤了他们的头发和头皮。这名理发师的梦想绝对是希望全人类变秃。
“我接下来要做一件非常刺激的事。”
能天使背对车里，那三人已经被子弹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德克萨斯觉得他们一定是帮派里的小喽啰，要知道那些经历过很多事的老手们肯定不会因为一两发子弹而放弃从背后袭击的机会。
能天使如德克萨斯想的那样，她从一跃而起钻进了德克萨斯的汽车后座。接着她一枪打爆了那辆破烂车的轮胎，她笑着从后座爬到副驾驶的位置说，“结束以后要不要去喝一杯，我请你。”
03.
能天使想过一百种和自己的新搭档见面的样子。也许会像电影里那样见面先打一架然后建立深厚的友谊，也许会普普通通的自我介绍然后开启无聊又单调的工作生活直至两个人都对彼此产生了一点厌烦之后才能真正的和平共处。但是她想不到她们会一见面就上演什么跳车戏码。
“我在想，龙门真没什么圣诞节快来了的迹象。”能天使抱着自己的背包坐在副驾驶上，龙门的圣诞节前准备工作和拉特兰一比简直太冷清了。
“龙门很少有人会有宗教信仰，除了在这里生活的萨科塔人保持着拉特兰的习惯。”
“但这也太冷清了，我的意思是.......”
“欢迎会。准备好了。圣诞节风格。”
为了迎接新同事，特别是在快到圣诞节来任职的拉特兰人。企鹅物流给能天使准备了一个圣诞节风格的欢迎会，要知道企业文件在企鹅物流里很重要，企鹅物流尊重每一份员工，无论是宗教信仰还是风土人情，甚至是性取向。
“你用枪怎么样？”德克萨斯突然这么问能天使，这对能天使而言像在讲笑话。
“我没听错吧？你好像在问我会不会喝水。”
“......说得也是。但是我们遇到了点问题。”
“有人追上来了？我明白了。”
能天使拉开了背包，她的背包里装着她的铳。但是德克萨斯又将她拉开的背包拉链拉上了，“龙门市内禁止真枪实弹，这里又把假枪，你先用着。”
“有时候我觉得规矩真是个无聊的东西。”
能天使拿出那把假枪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虽然咱们才刚刚认识但是欢迎会上有苹果派蛋糕吗？今天好像是我生日。”
“我们回去的时候买。”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追着她们跑的敌人来自于之前追尾的那辆汽车的帮派，能天使粗略地清点了一下，那数量还真不少。拉特兰人的枪法绝对没问题，尽管敌人的数量的确多了点。但当她们的车被追到桥上的时候，德克萨斯意识到了
问题所在。迎面而来的也是敌人的车，很明显她们被夹击了。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硬要冲过去肯定不行，不冲过去的话她们必定会被迫停在桥上。
“能天使，你会游泳吗？”
“会啊，怎么了？”
“生日快乐。”
“你干嘛现在说这个？”
“没事。”
“你往哪里开？德克萨斯？德克萨斯！！！！！！！！！！！！”
随着能天使高声呼喊着新搭档名字的声音，她们从桥上飞进桥下的河。
“哦好吧，你们俩告诉我为什么龙门日报老板打电话给我说他们拍到了你们从桥上冲进河里的照片？还有这个，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你们俩游上岸的照片？我可从来不知道我的员工喜欢冬泳。”
两人回来的时候，大帝已经从龙门日报那里得到了一些记录能天使和德克萨斯把车开成潜水艇的照片。两人在冬季的河里游泳，上岸的那个瞬间能天使差点觉得自己要死了。
“老板...这件事是我的错。”
“我们的市场战略目标该换了姑娘们，我们得先把报社给处理了。”
“诶？”
她本以为新上任的第一天就会惹老板大发雷霆然后扣工资这类的，但她忘了这里是企鹅物流。
“噗斯噗斯——新人小姐。”可颂压低了嗓子用只有她们仨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上次那家报社写文章批评了老板的音乐品味还抨击老板收藏的胶片一文不值。”
“差不多，在老板那里是死罪。”德克萨斯补充道。
能天使看着她的新搭档，要知道在拉特兰其他种族非常少见。当她看着她的新搭档有一会儿以后，她的新搭档终于开口道，“苹果派，订好了。”
此时这对新搭档一起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可颂已经给她们准备好了供暖设备，现在她们俩只想在欢迎会开始前与沙发合二为一。或者说是，合三为一？
04.
那是一场非常有趣的欢迎会。
至少在能天使把可颂喝倒前德克萨斯还算冷静，而现在的场面实在像极了莫斯提马的送别会。有时候德克萨斯会怀疑萨科塔人喝起来是不是都这样。
能天使开始招呼德克萨斯和她一起喝，善于控制自己饮酒量的鲁珀人头一回喝得有点上头。可颂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作为每次聚会的受害者她总之精准地在聚会的前半场就倒下。除非她在这场聚会里当服务员，小费的诱惑绝对让她能梦游。
德克萨斯独自来到了阳台，从那里可以看到龙门的夜景。像不夜城的宝石铺在黑色纱衣之上，从这里望去的龙门有短暂的一瞬间让德克萨斯觉得它去那纱衣一般不现实。能天使从身后走来，她趴在栏杆上和德克萨斯一起望着夜景许久才开口，“我有点想拉特兰。”
“有时候，我们会接到去拉特兰送东西的工作。”
“带我一起去吧，我可以当你的拉特兰向导。”
“有工作就去。”
“德克萨斯来这里前是做什么的？”
“不好说，但是我喜欢现在。”
“真好啊德克萨斯。我也想这样。”
“所有人都有过去，我想活在当下。”
“是个好主意，但是你是怎么做到忘记回去活在放下的？”
“我没忘。”德克萨斯叼住了一支烟，她在裤兜里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打火机在她和能天使弃车而去的时候没有带离汽车，“有火吗？”
“有。你真是超幸运，我上衣口袋里还剩了一根火柴。”
能天使点燃了那跟火柴，它跳动的火焰点燃了德克萨斯叼着的烟。然后它只剩了一根烧焦的碳杆儿，能天使在火烧到她的手指之前熄灭了它。她喝得有点多了，火烧到她的手指前她恍惚了一下。
“继续说，德克萨斯。”
“没什么好说。”
“我猜猜看。你的意思是，没有忘记过去但是过去无论做什么也不会改变，你不想为了什么都做不了的过去头疼？”
“差不多。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所以，在它成为过去前……”
“专心每一个现在？”
“专心现在的事。”
她们是同时说出口的，能天使揉了揉她的红头发，现在她的头发就像刚睡醒一样乱成一团。德克萨斯实在有点看不下去新搭档这副模样，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把折断的梳子把能天使头发梳整齐了些。
“嗨，德克萨斯。你有没有发现，咱们真是超级默契？”
“嗯，也不坏吧。”
“当然不坏，你想找点乐子吗？”
德克萨斯看了一下时间，开口道，“还有五分钟凌晨，你还有时间许一个愿望。”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能天使笑了起来，那笑容在德克萨斯眼里和往日的她完全不同。那笑容看起来......也许那就是她藏在心里的真实自己？德克萨斯马上否定了自己脑袋里的这个想法，因为她有了一个更加准确的看法，能天使并不存在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因为哪个都是真实的她。
“你还有四分钟。”
“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但是我还真的不喜欢一个人过生日。所以我就想着，与其说想得到什么东西，我更想要一个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人。”
“有点像枷锁。”
“哈哈哈别这么说，德克萨斯。那我许个愿，我希望......我的愿望实现在德克萨斯身上。”
“你的意思是，你把锁住谁的权力给了我？”
“随便了随便了，对了德克萨斯我觉得这酒精绝对是劣质的。你猜这么着？”能天使的确有点醉了，她背靠着栏杆对着德克萨斯笑着说，“我居然想和你这么刚认识不久的家伙一直这么下去，跟你相处起来真是太愉快了。我差点有一瞬间差点忘了我还有放不下的事，我真想把你介绍给姐姐，但是啊......。”
“这就当作你的愿望，行吗？”
“什么？”
“等我们见到你姐姐，把我介绍给她认识。”
“我还以为你是个冷漠的家伙的。”
“你哭了。”
“我没有，绝对没有。”
她红了眼圈，对于她的处境来说，没人相信过她还能再见到姐姐。人们是如何回应能天使的？她死了，她失踪了，她不会回来了。能天使听过太多这些话了，哪怕是个愿望也好，德克萨斯恐怕是唯一相信着能天使所期待的事情成真的人。
“是我喝多了，老板说的没错，这酒太劣质了。”
“下次不买这个牌子。”
“要买，我喜欢这些劣质的酒精。”
而德克萨斯，她开始想着以后的日子里除了自己对酒精的摄入以外也要注意一下能天使的。因为这名萨科塔人现在开始挂在她的身上放声高歌。
德克萨斯耳朵疼。
但德克萨斯不讨厌。
